“大胆！”
这种失控局面让曹天游大怒，放声厉喝：“五行门弟子何在！”
“任凭掌门吩咐！”
赵渊，以及一干上百弟子同时大喝。
他们尽管平均实力逊色离火宗，但亲眼目睹李牝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溃丘处云，一个个与有荣焉，斗志昂扬。
哪怕让他们明劲打暗劲，暗劲打化劲，他们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再加上这里是五行门主场……
别人在他们地盘上捣乱了，他们岂能再让、再忍！？
“哈哈哈！来的好！”
这个时候，李牝却是放声大笑：“曹掌门帮我守住门户！别让他们脱身！其他离火宗弟子……”
他猛然出手，闪电般撕裂常远山的所有防御，紧紧的扣住他的脖颈……
五指劲力爆发！
“咔嚓！”
这位罡劲武师脖子被当场捏碎，挣扎动作戛然而止。
将他的尸体随意往地下一抛，他目光侵略如火，自场中所有离火宗弟子身上扫过：“你们，一起上吧！我要打你们全部！”
“常叔！”
丘长风看到这一幕，怒发皆张：“李牝！我就不信你不知疲倦，同时对付得了我们所有人！杀！”
“杀！”
一位位离火宗弟子红眼附和。
……
数分钟后。
李牝一个人站在擂台中央。
他缓缓从地上捡起一块不知道哪来的布帛，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
这些血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其他人。
在他周边，三十几位离火宗弟子躺满一地。
一些筋骨断裂，痛苦呻吟。
更多的则是一动不动，彻底失去声息。
其中就包括以为可以靠着人多势众将李牝围杀的丘长风。
“李牝！李牝！李牝！”
地上，离火宗副宗主丘处云发出愤怒、痛苦，甚至绝望的吼叫：“伱要灭我离火宗传承！你好狠，你好狠！”
“今夜你兴师动众带离火宗弟子来堵我五行门是何目的，需要我给你明说一遍吗？”
曹天游上前，沉声道。
他看着擦拭血迹的李牝，眼中已然不复先前长辈看晚辈的目光，甚至不再是平等相交……
而是……
带着一丝敬畏。
“李宗师，可尽兴了？”
他堆笑着说道。
“嗯。”
李牝点了点头。
这一夜，确实是尽兴的一夜。
“这里，交给你们了，接下来，给我一队人，我们去离火宗。”
李牝平静道：“寇可往，我亦可往。”
“明白！”
曹天游马上道：“赵渊！”
“交给我！”
赵渊振奋应诺：“今日的武道交流他们离火宗可是在武道协会有登记的，符合法律，武道势力间的交流有所死伤再正常不过，无非是今天的交流死的人较多罢了。”
“叮铃铃！”
这个时候一阵铃声响起。
随着曹天游接通，里面很快传来一个声音：“师傅……我们……收到离火宗宗主丘处风的尸体了。”
“真死了！？”
“死了！”
手机里的声音凝重中带着骇然：“颅骨粉碎而死！”
似乎是因为偏向老年机的原因，曹天游手机声音很大。
以至于周边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丘处云仿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癫狂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宗主怎么会死……他是武圣！站在武道界巅峰的顶尖强者，他怎么可能会死……”
本就身受重伤，肺腑崩裂的他情绪再怎么大起大落，气息紊乱，一口鲜血猛然喷吐而出。
“离火宗、离火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发出一阵不甘的叫喊，声音渐弱，终究，慢慢失去气息。
看到他等凄惨的模样，别说离火宗那些被慑住未曾动手的弟子了，就连五行门的弟子都有些感慨、唏嘘。
“离火宗的宗师啊，就这么死了。”
“宗师又如何？”
李牝道：“哪有什么常胜无敌，哪有什么至强不败？没有一个宗门、个体，能够长盛不衰，亘古永存。”
这是他在前世尚未练出丹劲时就有过的觉悟。
丘处云一个练罡，却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当下，李牝背负双手，淡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过在路过姜镇海身边时，他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是让本就没有勇气出手的姜镇海浑身一软，连站都无法站直，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李宗师……我……我……”
“制霸江州啊。”
李牝联想到当时第一次见姜镇海时，这位来自王都的龙拳何等意气风发、光芒万丈，可现在……
却是连向他挥拳的勇气都没有。
摇了摇头，他的身形消失在交流大厅。
赵渊连忙点了一批精锐跟上。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坐在地上的姜镇海眼中闪过一丝无法言语的痛苦。
宗主丘处风死了。
副宗主丘处云死了。
罡劲武师常远山也死了。
精心挑选出来用于遏止五行门的一批精锐更是死伤过半。
剩下的……
也丧失了心气。
估计不会再在这条路继续拼杀下去，转而从事一些相对安稳的行业。
没有了这批敢打敢拼的精锐弟子，离火宗……
算是完了。
而这一切……
就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找到了李牝的破绽，将他疑似服用燃血粉的视频交给了丘处风，从而让宗主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带来的代价……
是全部！
姜镇海神情恍惚，宛如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如果……
上天能够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那些视频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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