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瞅了眼长孙雁，自己话还没说完呢，
就交给你？
交给你个锤子。
“？？？”
长孙雁愣神，看着李嫣然，不是制作请柬吗？
怎么着？
“我还没说完呢，这些女眷不止要自己来，她们每个人都要给我盖十个别人的戳，只有满足这样的条件，才能入场。”
李嫣然白了对方一眼，本姑娘想说的东西还多呢，你着什么急。
“好。”
长孙雁点了点头，又要走。
“等等。”
李嫣然一拍自己的脑门，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就好？
好什么。
“又怎么了？”
长孙雁木了，看着李嫣然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
“盖戳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就是盖戳啊，这个词我还是懂的。”
长孙雁也是郁闷了，我就算再不聪明，盖戳总归也是还知道的吧。
大外甥，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也不能把舅舅当傻子吧。
李嫣然拍了拍长孙雁的屁股，深沉的道：“我的意思是，让她们发动自己的人脉，让其他女眷盖上自己的私印，这样才能获得进门的资格。”
“高，实在是高。”
听到这个长孙雁也是冲李嫣然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的话就能让香水的名声再次得到传播，哪怕是其他不感兴趣的女眷也会对香水产生兴趣，李哥，你真行。”
李嫣然彻底被震惊了。
这傻货是从哪明白的，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商业嗅觉这么敏锐的吗？
看来长孙雁除了又狗又傻，还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对方已经领悟到了这一层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挥了挥手示意长孙雁去办。
长孙雁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捷，一个时辰的时间烫金请帖就制作完毕，送到了各个王公贵族的女眷手中。
看着香水发布会的要求，长安贵妇们也是使出了十二分本事，呼朋唤友帮自己盖戳，为的就是能够参加到香水的发布会中。
有了这些女人发力，香水的名声犹如瘟疫一样席卷长安，哪怕是对香水不感兴趣的达官显贵们也开始打探香水是个什么东西。
李治看了眼大太监瑞安开口问道：“瑞安，现在长安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陛下，都是些小事，比如最近长安流窜起来一个大盗，此人自称采花大盗，这大盗不窃金银，专采百花，长孙冲，长孙冲，高履行府邸都连遭毒手，府中花园中的花卉被洗劫一空。”
“不窃金银，专采百花？”
听到这个李治不由的一愣，什么情况？
不偷金银只偷花？
还有如此雅贼？
当真是让人费解。
“派不良人暗中探查，此等贼人倒是有趣。”
瑞安点头称是，然后再次开口：“最近在长安圈子有一种所谓香水的东西流传，据说此物神奇，喷洒一些就能让人香气迎人，犹如置身于百花之中，也是被诸位小姐，夫人所追捧。”
香水？
李治一愣，难道说李嫣然当初所说的竟然真的实现了？
香水真的被对方造出来了？
想到李嫣然，李治再次开口问道：“可曾探查到香水是何人所制？”
虽然李嫣然提过这个概念，但她毕竟是个九岁的孩子，李治不由的摇了摇头。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真是醉了。
“不知道，香水的制造者很神秘，臣差人查过，只打探到香水最早是从长孙氏流出的，别的就清楚了，但是香水明天说是有一场发售会。”
瑞安向李治行礼，他也是有些挠头。
毕竟到现在也不知道香水的源头，瑞安也是有些自责。
这是他的失职。
李治摇了摇头，这不是对方的错，谁还没点秘密，大唐的密卫就算在厉害也不可能做到事事皆知。
“发售会？有趣，吩咐下去，明天朕要微服出巡。”
瑞安点头称是，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发售会就在今天，我一定要艳压群雄。”
“玲珑，把我那金钗拿来，我要让大家看看，什么才是雍容华贵。”
“宝玉，拿皇后赐给我的朝服过来，我倒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尊贵。”
...
一众王公贵族的女眷全都盛装出席，大家都知道这次发布会的盛大，没有人想被人看不起。
一辆辆马车接连出府，朝萱花楼的方向行去。
“公子，咱们今天去哪？”
“去哪？去香水发布会，我倒要看看这幕后的东主到底是谁。”
骏马嘶鸣，载着李治朝萱花楼的方向奔去。
“李哥，我好紧张。”
长孙雁在楼上的雅间里看着李嫣然，不由的也是有几分忐忑。
“雁子？要镇定，你是对我的营销没信心呢，还是对香水没信心呢？”
李嫣然看着挂在屋顶的秋千，满意的坐在了上面。
“我自然不会对李哥有怀疑，但是我就是心里没底，这香水定价也太贵了吧。”
长孙雁冲着李嫣然呵呵一笑，他不是对香水没信心，只不过这价格实在让他心惊肉跳。
“基础款的一百贯贵吗？更多的你还不知道呢，老李。”
李嫣然看了眼土老帽长孙雁，然后李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告示，展示给了长孙雁。
“这个VIP是什么？还要买五瓶香水才能入会？”
“那岂不是说想要加入，就要先花五百贯？”
长孙雁看着告示的内容，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懵了。
“VIP啊，优势很多这里都有写，比如会获赠一份象征会员的专属香水挂件，还有下一次发布会的优先试用和采买权，能够以会员价购买香水，再有就是当会员生日，我们会赠送一个定制香水......”
李嫣然一边说，长孙雁一边消化，听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和手段，长孙雁只感觉自己有些晕眩感，他的CPU已经冒烟了。
讲完之后李嫣然看了眼长孙雁，询问对方听懂了没？
“张思。”
张思马上将递来一张纸，一切如故，对方所说的话，语气还有标点符号，全都记在了上面。
“有这个就够了。”
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有这份记录在，他就算不懂也能照着念不是。
李嫣然郁闷了，合着下次我给你准备一个笔记本就行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棒槌。
摆了摆手示意长孙雁下去，李峰识趣的推着秋千，让李嫣然在屋里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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