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雯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份纸质合同，推到她面前。
南欢看着她“变”出来的合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每一个来找她合作的人，都像是掐准了她的七寸一般，料定了她会签所以带着合同而来呢？上次是游戏代言，这次是经纪人合约，下一次又是什么…
南欢仔细阅读了一番合同，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后，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她又将合同推回给姜雯。
姜雯伸手将合同拿过，看了一眼便重新放回手包。只是，南欢顺着她的动作看去，竟看到她又从手包里拿出合同，放回桌面。
“姜雯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欢不解地看着她，“这合同是有什么问题吗？”
姜雯努努下巴，将合同推到她面前，“这是另一份。”
“另一份？”
“对，你自己看吧！”
话毕，姜雯便端起面前的茶品饮起来，徒留南欢一人疑惑。
南欢从桌面上拿过合同，合同移到眼前，她这才发现是自己弄错了——这是另一份，一档有关角色扮演类综艺。
对面的姜雯见她翻阅起来，给她解释道：“这档综艺是公司大力投资举办的，我手边正好有一个推荐名额，你既然到了我旗下，作为回报我把这个资源给了你。”
南欢直接傻眼了，“这…这也太贵重了吧！”
目前为止她手边的综艺资源，多是一些小公司小制作。而眼下这档《查案六组》的综艺，可是综艺巨匠星影国际出品，更别说还是常驻嘉宾这个位置。
这一次，南欢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刷刷”几下就在合同上签了字，具体内容都没看。
“你呀，是怕我反悔了不成？”姜雯看着她流利飞速的动作，扶额轻笑。
南欢：“我怕…”
姜雯：“你倒是诚实。”
你签了，那人才会签呀。
后面这话，姜雯没说。
将合同放回手包，姜雯又饮了一口茶，站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我送你。”
南欢也起身，跟上她的脚步，一路把姜雯送到了电梯口，这才回了公寓里。
进了公寓，一直在客厅里待着的祁芋冲了出来，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欢姐，姜雯姐对你也太好了吧！你知道这档综艺呼声有多高吗？”
南欢刚回来就听见她激动得嗷嗷叫，她揉揉被她吵得发酸的耳朵：“不知道，说来听听。”
“这档综艺的前身是《名侦探五人组》，三年前火遍全国上下，引起了剧本杀的热潮。后来，里面有个常驻嘉宾犯了事被封杀，节目组受到重创，也就停止了节目的录制。后来因为其他常驻档期的原因，后期的录制一直没开展。”
“几个月前公司才有计划说要重制这档综艺，上面高层更是砸了大笔资金扶持。你要是参加了这档综艺，那人气不得哐哐飞升啊！”
一旁的南欢却是道：“我有点好奇，上面这么重视的综艺，怎么会让我当常驻。”
纵使姜雯愿意，那上面的高层也不会让她做常驻啊。毕竟这种大投资的综艺，她一个小二线是挤不进去的。
祁芋：“不要在乎那么多，能上就好。”
“哦。”
*
姜雯从南欢的公寓出来，一路开着车来到了公司里。将车停入地下车库，她乘着电梯来到了二十四楼——华起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华起的办公室门口，姜雯只是轻扣了两下门，便没等里面传来声响就走了进去。
华起正坐在办公桌前进行自家艺人下半年的工作汇总，听到门口传来响声，抬眼间看到姜雯走了进来。
他轻轻地哂笑，“我还正想斥责谁不等我同意就进来了呢，结果是你啊。”
姜雯在他一侧的办公椅上坐下，从手包里拿出那一份综艺合同，丢在桌上，“你要的结果，我给你办到了。”
华起拿起那份合同，待看到最后一页“南欢”这两个大字时，满意地点头，“不错。”
“这就是你说的，劝说你家艺人参加这档综艺是理由？”
对方一声轻笑，答案不置可否。他摊摊手，“没办法，上面要收视率。你也知道，我家艺人就是个移动的收视率，只可惜他出道以来就很少参加综艺，更别说常驻了。让他参加，只能利诱。”
姜雯蹙着眉，有些不解：“你从公司那里要来两个名额，其中一个还给了我家艺人。你就没想过，如果你家艺人不接怎么办，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已经签了合同。”
“他会接的。”华起后仰身体，靠在椅背上，眼中是笃定的泰然自若。
“就凭上次的点赞风波，你就觉得他们有戏？”
姜雯年纪不小了，见过了太多年轻男女的情情爱爱，有爱到最后还是分开的，也有以从未在一起做结果的。
单论上次的点赞风波就判定二人之间有情愫，实在是不可取。
“你不懂。”华起懒懒地仰靠在椅背上，丢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姜雯看着对方一副“我懂”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无语：“好吧。那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
华起作势就要起身。
“你快躺着吧！”姜雯不再理会他，踩着高跟鞋地走出光线敞亮的办公室。
身后的华起望着那道离开的风飒背影，眼底的情绪翻涌。
果然是雷厉风行不解风情的姜经纪人啊，男女之事是一点也不懂啊。
…
姜雯走后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起哥，是我。”
门外陆临的声音传来。
“进。”
华起直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西装。
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的是陆临，以及神色一贯淡漠冷然的男人。
“坐吧。”
看着他迈步走来，华起指指前面的一张办公椅示意他坐下。
“好，华哥。”顾聿铖闻声，坐了下来。
见他坐下来，华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纸质合同，递到他面前，“你先看一下。”
“好。”
男人修长的手从他手中接过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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