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顾越
“…”
这家伙还真敢想。
黄日刀心想是不是这家伙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所以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很轻而易举解决？
五人格分裂症，算是心理治疗领域，站在金字塔尖端的疑难杂症。仅仅凭一次心理催眠，治没治好还是两说，他就敢空口白牙一句话, 让自己拿医师资格去担保？
这种事情，不是要掉饭碗的吗？
“你不是要当兵吗？有没有饭碗不重要吧？”
好像是能看穿黄日刀的心思，眼睛眨得人畜无害，可话说出口一句比一句损人：
“你不会是在说谎吧？不不不，我认识的老黄说一不二，说当兵保家卫国，就拿枪义不容辞。难不成是舍不得？不不不，我认识的老黄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 逐情义舍生忘死。区区四级医师资格证罢了，为兄弟，不足道尔。”
“…”
话都堵死了，还能怎么说？
忽的，黄日刀急中生智，也不愧是中央区警局出来的卧龙凤雏，原来话还能这样说：
“咳，既然是为兄弟，就要从一而终。栓子，咱们再做一次心理问卷。只要你能过我这关，为你担保又如何？先说好，我可不是舍不得医师资格证啊，我是担心你的病情，是担心病情。”
“好的。没问题。”
方栓两眼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担心。
这笑容略显诡异。黄日刀有些迟疑，慢慢吞吞道：
“…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翻我背包，提前看过答案了？这可不行啊。”
“没有。只不过, 是真的病好了。”
“…当真？”
“当真。其他几个人格虽然还存在，但是并不会冒出来。我和他们在意念世界都说好了，谁出来，我就杀了谁。”
“额，你这算是谋杀吧？身为公职人员，知法犯法…”
“我哪里知法犯法了？我这只能算是自杀。自杀犯法吗？不犯。所以不犯法的事情能做，他们也知道我干得出来，心有这么狠，所以就很听话不敢出门溜达。”
“总感觉哪里不对？栓子，你这是治标不治本。”
“这种事情治不了本。来吧，做完问卷赶紧去申请离院手续。即便真的能治本，我们只剩下两天不到的时间，要把卧底的塞塞罗人揪出来，时间也不够用。”
“也是。”
黄日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问卷就不必了，我相信你。走吧去见院长。我可以为你背书，只是院长卖不卖这个面子，不好说。毕竟…金沙港都在搞「情绪型人工智能」那一套, 珊瑚医院的院长, 也是一位人工智能, 没人情味。”
“人工智能？”
方栓一愣：
“那你当时干嘛选这个医院？”
黄日刀一咳：
“咳咳，那不是想着…你这人吧，太渣了。怕其他医院经不住你软磨硬泡，把你放出来，所以故意选了人工智能做院长的医院嘛。”
※※※※
洁白的空间。
方栓带着黄日刀，来到了医院的病理室。根据他这半个月的观察，病理室的顾小姐是一位贵人，身份尊贵，所以来之前，方栓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黄日刀别顶撞了顾小姐。
一切都交给方栓。
只要是母的，那都是手到擒来。
“离院申请？”
一直负责照顾方栓的顾小姐，忽的听见这位病人如此的请求，略感惊讶：
“你脑子被狗吃了？前两天病诊没通过，你拿头去写申请？”
“…”
黄日刀看了方栓一眼，挤眉弄眼，意思是：
这位小姐怎么如此彪悍？
方栓耸了耸肩，从兜里摸出自己的警员证。他这张嘴特别能忽悠，开局一张卡，内容全靠编：
“顾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金沙港海港警局的刑侦科警员方栓，这是我的警员证。
半个月前，我方人员侦查到一名可疑人员混入珊瑚医院，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故而由我假扮病人混入医院，寻找嫌疑人的线索。
现在，我已经完成保家卫国的工作，因此正式提出离院要求。至于是真是假，你带我见到院长，一试便知。”
“可以啊。”
顾小姐头也不抬，对着电脑屏幕琢磨片刻，盯着地主牌，然后打出四个二，稳操胜券：
“得排队。别说你也就是个警察，就说住在你隔壁的1409号病人，是女娲转世，还打算给我捏对象，都得排一个月的队。”
方栓和黄日刀对视片刻，然后——
方栓调转心神，开始渣视顾小姐的穿着打扮，企图靠业务能力，说明自身的职业确实是侦探。
只见：
与传统的护士服装相同，也存在大同小异的地方。
顾越是一位思维跳脱的女性，淡褐色的波浪长发垂下，披散在雪白的披肩上面。脑上的护士帽改为一只精灵公主样式的发箍，草绿的叶片、淡雅的小花，作为银白色整体的装饰。
她有着大大的、淡金色不近人情的眸子。小巧的琼鼻、精致的樱花唇、想让人舔的雪白耳肉。
视野顺着淡褐色的长发往下，常规的护士服也被顾小姐穿出新花样。腰身部分由一根风衣腰带穿起，凸显少女的傲慢身材。在正面衣料的右半部分，一只满天星被作为胸针，点点晨光闪耀，非常美丽。
至于更下面，则是光溜溜的珠圆玉润…
嗯，不对？
方栓眨了眨眼睛，这丫头有些…不对劲。
“你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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