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抬起满是鲜血的脸,望着宋媞媞笑靥甜甜的模样,心底不寒而栗。
她失声痛哭:“县主,求求您放过奴婢,奴婢是迫不得已才背叛您的!”
“求求您不要杀了奴婢!”
宋媞媞眉尖一扬,语气温温软软:“秋分,你不过是弄玉苑的三等宫女,既然能发现本县主的床榻藏有木偶,想必是个心细的。”
“本县主问你,苑内的琵琶尊是放在玉案上,还是放在屉柜上?”
朱修仪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安,宋媞媞心思恶毒,必定是在挖坑给秋分跳。
她出声阻止:“衡阳县主……”
话未说完,太后凤眸凌厉地扫向了朱修仪,呵斥道:“闭嘴!”
朱修仪哪怕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齿往回吞:“是,太后。”
她眼睛阴毒地望向秋分,杀意一闪而逝。
秋分害怕得不敢再哭,手心满满是冷汗。
良久,她咬了咬牙,道:“是放在屉柜上。”
宋媞媞眼眸弯弯,姿色天然,竟比枝蔓上的桃花还要潋滟几分。
她语气萦萦:“本县主再问你,你既然背叛了本县主,必定是恨毒了本县主。”
“本县主在弄玉苑可是长年累月对你动辄打骂?”
秋分闻言,又重新悲恸大哭起来,她指着尚且还残留着伤痕的手臂,泣不成声:“县主,这都是您心情不佳,打骂奴婢留下的伤痕。”
“难道县主您忘记了吗?”
宋媞媞唇尖的笑意更甚,她清眸勾勾,顾盼生辉。
蓦然,她敛下笑意,字字珠玑:“秋分,你欺君罔上,胆大包天!”
朱修仪腿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果然,宋媞媞不是好对付的。
秋分茫然失措,她拼命地摇头:“县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媞媞居高临下地望着秋分,端的是无比跋扈嚣张的姿态:“本县主的弄玉苑根本没有琵琶尊,唯有葫芦尊。”
她嘲弄地望着秋分手臂的伤痕:“你手上伤痕鲜血尚未干涸,并无留疤痕,本县主又何曾长年累月对你打骂?”
一众妃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们心里无比惋惜,竟然又让宋媞媞逃过一劫。
秋分如遭雷劈,她惊恐地望着宋媞媞,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宋媞媞微微一笑,清眸毫不掩饰冷漠的杀机:“秋分,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诬陷本县主?”
秋分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朱修仪。
朱修仪心里又惊又怒,蠢货,她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秋分悲从中来,朱修仪命人在宫外挟持了她的家人,她才会背叛县主。如若她供出朱修仪,只怕她一家人都会丧命。
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撞向侍卫的长矛,硬生生刺破了她的喉咙,鲜血淋漓。
“县主,奴婢对不起您……”秋分愧疚地望着宋媞媞,半晌,便断了气。
众人吓得脸色惨白,自从皇家夜宴后,宋媞媞的手段是一次比一次高明了。
难道宋丞相府真的是如此坚不可摧,即便是皇上有意打压,也不能将宋丞相府倾覆?
宋媞媞一秒入戏,轻蹙着眉头,晶莹剔透的落泪珠儿簌簌而下。
她轻轻拉住太后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皇姑祖母,如若衡阳不能自证清白,落得谋逆造反的罪名,又怎么能对得起皇姑祖父在世之时册封衡阳的正二品县主?”
太后望着宋媞媞“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疼极了。
媞媞本是天真良善的性子,若是不是那些毒辣之人步步紧逼,媞媞又何苦反击?
她朝着元嘉帝毫不客气道:“皇上,一个小小的三等宫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必定是有人指使?”
“皇上必须彻查此事,否则如何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又如何对得起在九泉之下的先皇?”
元嘉帝的龙颜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他鹰眸冰冷地掠过宋媞媞。
她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在天子面前玩弄小心思。太后以孝道与父皇要挟,他竟逼到如此地步!
他周身散发着不可抗逆的威压,一言不发。
良久,元嘉帝紧闭着眼眸,声音沉沉滚滚:“来人,彻查皇宫!”
朱修仪手脚冰冷,她心底有股不详的预感,宋媞媞绝对不会轻易她的!
她浑身在颤抖,头皮在发麻,宋媞媞这般狠毒,要对她赶尽杀绝!
承乾宫内,所有人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安静得连一阵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半个时辰后。
侍卫捧着一堆碎布与一叠书信走了进来,声音恭敬道:“皇上,这是在朱修仪宫中搜寻出来的碎布,与木偶的布料一模一样。”
他迟疑了片刻,道:“卑职还搜寻到朱修仪藏匿在枕头底下的信件,皇上请您过目……”
元嘉帝龙眸瞥了一眼,勃然大怒,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着。
他声音震怒:“来人,将朱修仪拖下去,施以车裂之刑!”
车裂之刑,即是五马分尸,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硬生生将人的尸体撕裂成五块。
一众妃嫔脚底冒起一股寒意,她们畏惧地望着宋媞媞。
她这个毒女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如此愤怒,对朱修仪施以车裂之刑?
朱修仪瘫软在地上,她认出侍卫拿着的书信,正是她入宫前与表哥传情的书信,她已然认命,她必死无疑。
她呆滞地望着宋媞媞,像是痴了疯了一样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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