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啊啊啊……”一声声惊叫不知道吓跑了林间多少小动物。
没过多久,云鸣出来走到段九儒身后,微微低头,神色恭敬,说:“四爷,他说,那批货在雨林深处,但具体哪个位置他也不知道。”
“其他的呢?”段九儒像是毫不在意,转而问起了其他。
云鸣没听懂,“其他?”
侧过身,段九儒眼神淡淡的看着他,神情不辨喜怒,“巫师达木。”
“哦……是,”说起这个,云鸣反应过来,伸手把手里的字条往前一递,“他晕过去之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是赵赟特地留下说要交给四爷您的。”
伸手拿过那张字条,攥在手心,段九儒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提步往小路上走去。
“带回地下室,别让他死了。”
“是。”
等段九儒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时,云鸣才转身回到小屋。
坐在车上,段九儒打开字条。
布满血迹与尘土的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向西行十公里,见一木屋。”
把纸条折好,段九儒沉声对云弋说:“往西走十公里。”
云弋把着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踩下油门,“四爷,您还没吃晚饭……”
“不急。”
寂静的山林间,车子打着灯,一路向西,山里修成了水泥路,但不平,时不时的有坑,或是有坡道。
弯弯绕绕的,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段九儒下车后就往夜色中亮着暗黄灯光的小屋走去。
彼时暮色沉沉,微风过境,虫鸣喋喋,溪流自小屋外的台阶下横穿而过,潺潺流水声不绝入耳。
云弋停好车,小跑来到段九儒身后,打量了一番周围环境,语气有些担忧:“四爷,小心赵赟有诈。”
段九儒指尖拈着小纸团,望着那扇禁闭的木门,眸中略过几许暗沉。
把纸团掸进树丛里,他喉结上下滚动,对云弋说:“你在外面等着。”
云弋皱起浓眉,无奈应下:“是。”
走到木门前,段九儒抬手才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门没关,进来吧!”
那语气,像是知道他要来一样。
推开门进去关好,段九儒转身打量着坐在茶桌后面的人。
达木一身深灰色异族服饰,头发又白又长,编成了麻花辫垂在微微弯曲的背上,眉毛也是白的,长至嘴角,胡须卷成了一撮,下面坠着个小金铃。
他看了一眼段九儒,布满褶皱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意,神情很是和蔼温和,“坐,刚沏好的茶。”
在他对面坐下,段九儒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抬眸时,只觉得达木明亮的眼底愈发深不可测。
达木见状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语调轻缓,嗓音混重。
“赵赟说你是巫师。”放下茶杯,段九儒神色平静,双手搭在腿上,左手习惯性的把玩着右手上的指环。
摇摇头,达木说:“是,也不是,我当年在雨林里被蛇咬伤,他救了我一命。我身上无利可图,但为报答他,我帮他度过了几次劫难。”
段九儒轻微的点点头,嗓音清冽,却带着几分轻和:“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是肯定句。
达木笑呵呵的一边点头一边顺着胡须,“段先生命格不凡,命定之人却远在异世……”
话没说完,段九儒倏地收紧了拳头,眸带寒光猛的看向达木。
达木混不在意,仍然笑的和善。
……
当云弋仰着头,指着天空上的星星数到五百零八颗时,木门再一次从里面打开。
收回目光看去。
“四爷,怎么样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
段九儒看也没看走到他身边的云弋,脚步不停,说:“把赤鸢镇上的房子收拾出来。”
云弋率先一步打开车门,看着段九儒坐进去之后才问:“是要给谁住吗?”
段九儒捏了捏眉心:“我住。”
云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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