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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来到五月下旬,李家庄生产大队田地里的大麦、小麦都开始转黄了,油菜籽日趋饱满,蚕豆荚马上就要枯萎了,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收获的季节即将来临。
同时,这也意味着最为繁忙的季节马上就要到来了,天气也会变的越来越热。
生产队蚕室里的蚕一天一个模样,吃桑叶的量越来越大,大眠之后它们几乎一刻不停地吃,为了满足蚕的食欲,队里不得不派出大量的劳动力出桑园里面采摘桑叶。
春花作物的收获迫在眉睫,紧迫的季节和气氛,“逼”着社员们出早工、开夜工,队里经常是凌晨四点钟就吹响了出工的号子,一直忙碌到天黑,社员们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早熟的麦子需要收割了,“谷熟一时,麦熟一晌。”
每年到了麦收大忙季节,对于农民来说就是一场“龙口夺食”的战争,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上阵,全部投入到火热的麦收大忙之中。
从收割、拉麦、摊场、翻场、碾场、扬场到晒麦、装袋、拉运,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分秒必争的。
等到了地里,社员们一人分上几垄,立即开始舞动手里的镰刀,田间只剩下镰刀与麦秆碰撞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割麦前,首先要割上一把麦子,这叫“打腰”,留着捆麦子用的。
“打腰”的大概手法是——割上两小把麦子,左右手交叉两手把靠近麦穗的一头拧两圈,然后平铺在地上成一条直线就是个腰子。
打好腰子之后,弯腰把割掉的麦子一扑一扑放在腰子上,大约够一捆了就弯下腰,两腿用力压在麦子上使劲一刹,一手拿起腰子的一头使劲一勒,拧上两圈,最后掖到麦捆里,这样,一个麦捆就算捆好了。
割麦,是一件苦差事,天热流汗不说,麦锈不仅会蹭到脸上,钻进鼻孔里,还会沾满双手。
如果用手抹一把脸上汗珠的话,顿时就会留下一道道黑灰,像墨水画的似的那种,脸上就会感觉火燎似的,所以正常都是脖子上挂着一个毛巾,流汗了就擦上一把。
麦地里就好象是个大蒸笼,就连空气都是热的,站在麦地里,就是不干活,也是滚滚热浪。
辛苦的割麦工作结束,接下来就是更加辛苦的摊场、晒场和碾场了,这些工作需要在最中午最热的时候进行,越热效果越好。
在没有小麦脱粒机可以使用的时候,都是在压麦场里,用碌碡(liu zhou)压麦子。
先把晒好的麦捆打开,铺到麦场上,堆积成一个厚薄均匀的圆状。
铺满之后,用人或者牲口拉碌碡,一圈一圈,直到麦粒全下来,中间不断用木叉子翻麦秸,以使上面的麦粒及时落地,下面未被碾压到的麦穗及时翻到上面被碾压到,这个步骤需要重复多次,直至麦粒完全被分离出来。
最后用木叉把碎麦秸挑到一边剁成麦垛,一般用做烧火做饭。
麦粒完全被分离完毕后,还需要进行扬场,扬场使用的工具叫“木锨”,扬场光有技术还不行,还要有一定的体力。
扬场前还要根据风的大小来决定扬场的时间和方向,这其中的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的体会到。
最后把麦子晾晒之后,装进麻袋,剩下的事情就是交公粮和社员们比较期待的分口粮了。
当然,这时候不仅仅会分口粮,还会分麦秸,前段时间李进步通知了各个生产队,后期会有人收购社员们用不了的麦秸,让广大的社员们半信半疑。
这种不怎么耐烧的麦秸也有人会花钱买?
反正很多人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看到李进步信誓旦旦的模样,他们又不得不选择相信,所以对于今年分麦秸的事情,他们都很上心,毕竟这个可能会变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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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
虽然现在有着严格的户籍管理政策,但是去北大荒的盲流却依旧络绎不绝,禁而不止。
何为盲流?
此时所谓的盲流,其实就是对盲目流窜人口的一个简称。
其实这个时代能做盲流的,那还真不盲目,他们都是奔着北大荒而来的,家里闹饥荒,吃不饱饭,听说北大荒是个大粮仓,有吃不完的粮食。
所以他们竭尽所能的流窜到了这里,其实也只不过是图个温饱而已。
赵有德发现到了北大荒,哪怕是个盲流,也很受当地人的欢迎,毕竟这里真是地多人少,急需更多的人来开发这片肥沃的黑土地。
到了这里,只要肯出力,肯吃苦,至少能混个肚儿圆,再也没有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的事情。
跟后世东北地区人口外流严重相反,此时的东北有大量的人口流入,有盲流,也有支边的男女青年。
到了北大荒之后,赵有德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这里的女人是多么的能生孩子。
北大荒的女人确实特别能生,周围农场的老职工,家中生五六个孩子的,那是大有人在,一点都不稀奇,甚至于一口气生十多个的也有不少。
在以前的封建王朝时代,过去的皇帝有十几个皇子公主什么的倒也不稀奇,但那是皇帝跟众多嫔妃生出来的,而现在法律规定只能娶一个老婆,所以一个女人居然是这么个生法,不得不说,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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