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者有意,可说话的人……却并非是一样的心。
他如醉,说不定娇栀清醒得很。
不得不提防,恰恰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不能让她算计到。
“殿下,”娇栀的声音自颈间飘来,带着女儿馨香。
圣洇流被这声音撩得心痒,却依旧要装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他好笑道:“怎么了?”
娇栀挣开来,对着他道:“你不弹琴,那怎么办?”
就对他说句这个吗?
圣洇流:“……”有一点说不上的失望。
娇栀只见圣洇流打了个响指,帘外便有琴音响起,他道:“大夫都安排好了,还差琴师?”
又道“鹤仪之琴声,确实不错。”
鹤仪心高气傲,竟被他来招来喝去?
娇栀心里揣测,面上不显。
又转身钻到圣洇流怀里,圣洇流莫奈何地抱住她一起躺在那张“婚床”上。
“殿下。”娇栀趴到他胸口上,一双星辰似的明眸眨着。
圣洇流又见她这般娇态,不由眼神迷离起来,却仍克制着,只双手揽住她腰身,小心她跌下来。
“殿下,”娇栀眨着眼睛,“鹤仪是谁?那个宇文奇好似很尊敬他的样子。”
圣洇流轻笑一声,道:“鹤仪天下第一琴师,虽有眼疾,但依然琴惊四陆,又清高倨傲…真正尊敬的,怕只有野闲雅人或谪落迁客,一为琴,二为心。”
“至于宇文奇,不过尊这‘天下第一’之名,求新猎奇罢了。”
“殿下与鹤仪很熟?”娇栀又问。
圣洇流想这小人儿今日话总提起鹤仪,稍稍不满,一个翻身便转换了位置,他一手撑着床榻,尽量不叫自己压着她,眼神颇不满,淡淡道:“不熟。”
娇栀只觉殿下今天怪得紧,不熟就不熟,压着她作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娇栀听圣洇流这句,更是无所措手足,似有些害怕的情愫隐在里面,怯怯道:“殿下你生气了。”
圣洇流最怕看见这种眼神,又想自己哪儿吓到她了,忙回了原位,躺在婚床外侧。
亲她额头安慰道:“孤不生气。”
他现在是怕娇栀哭……
但娇栀不管是细作还是在山中修行,自也不知男女之事,更不晓男女之防,自己克制许久,但还是不由心急,且过于认真了……
娇栀又见圣洇流不知想些什么,禁不住好奇,又扑到圣洇流身上,锁链响动间,幸亏被圣洇流抓着,差点掉下床去。
圣洇流轻笑,又只得幽幽叹一口气,叹得娇栀更加不明就里…
“栀儿,你快些长大吧。”圣洇流抚着她的长发喃喃。
而娇栀早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睡着前还想,鹤仪和圣洇流肯定有点关系…她本疑心圣洇流就是鹤仪,但现今看来,又似乎不是……圣洇流也在故布疑阵吗?还是只是收网呢?
第二日小夫人就病好了,还去了牢房看那“老员外”顺带落井下石。
“小夫人”
“小夫人。”
娇栀走过之处,看守纷纷见礼,娇栀却一个不理,脸上有着粲目笑容,十分高兴的样子。
牢笼里的祁原听到一阵铃声,晓得娇栀那个能折腾的妖女来了,一阵头痛,又躲无可躲。
经了悬崖一事,他对娇栀竟也有一种害怕,但他将之封在内心深处死死不肯放出,更莫说承认。
“你们都下去吧。”娇栀豪气地一挥手,扯得锁链又一阵声响。
而不远的部属见是娇栀,便跟着一众侍女一起都退了。
娇栀才悠哉游哉地去了关押祁原的囚室,一个巨大的木制囚笼,祁原这个干瘦的小老头儿缩在里面,便显得更是巨大。
娇栀无半点同情,凑近去看,更是不满,凭什么他不戴刑具?这元军的军法也太松了吧!
“哼!”娇栀冷哼一声,又笑眯眯地对祁原道:“夫子,栀儿来救你了,信不信?”
你来气死我差不多?祁原心想着,不吭一声。
娇栀见他这副神情。知道那悬崖一事将他吓住了,不禁大为畅快,“夫子,”娇栀笑得美好,“是殿下让我来的。”
“殿下?”祁原顿时来了精神,离近了娇栀,又悔恨道:“殿下岂可亲赴险地!”
“都是老夫之过!老夫之过!”
但又意识到娇栀在侧,忙收敛神色,又是冷硬无比。
“嘁。”娇栀不屑,祁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价值?以为圣洇流会为他赴险吗?
据她猜测,圣洇流肯亲来,定有大图谋!
不把元军拖下水,也要把元军摆一道。
而她现在这个身份,也不该做什么,等着圣洇流来做就行了。
“殿下去见你了?”祁原直直地盯着娇栀。
“对呀!”娇栀得意道,欣赏祁原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妖女!妖女!”祁原指着娇栀,痛心不已。
“呵呵呵…”娇栀笑得更为欢快。
气死你!哼。
“公子。”侍女行礼后,拦住慕容临:“王爷正在为小夫人祈福,公子请稍侯。”
慕容临听此,心中更为不妙,他查了泻月峰的尸体,除了面目被毁,没有一具与祁原吻合。
当日他怂勇宇文奇杀了这支圣军,而迫于宇文奇之势不得不陪其游乐…便未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而今再想,这段时间,不可能有人逃走,那么就是说,若祁原生还,就必是关押在元帐的那位老者,而那个身缚镣铐的女子,即是传闻中圣军统帅圣太子的囚宠。
试问这样若叫圣军知晓,叫圣洇流知晓,他们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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