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拍了怕大腿上的花粉。
“好几个姑娘初中没毕业,去广东打了一趟工,就跟人家跑了,酒都没办一个。可张二麻却说,这样也好,干白白赚了‘茶果钱’,还可以提前‘盘完’。”见月疏桐有些迷惑,他于是解释说,“就是子女的婚事,完成任务叫‘盘完’。寨里的人都以盘子女为荣,要是哪家先盘完,那么这家人在寨里说起话来自然就有了钢声。”
他叹了口气。
“他家的几个姑娘,命都不怎么好。二女儿小琴嫁给了镇上一家卖豆腐的,两人是在广东打工认识的。刚开始两人过得还好,可后来因为婆婆的厌弃,两口子就开始打闹了起来。上个月的十五,这小琴跳楼摔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嘞。三女儿小春、四女儿小燕离婚后,都各自嫁了个倒来不去的人,过得也不如意。五女儿小云也过得不好。前些年,去浙江打工,嫁给了一个江苏小老板,生了小孩后不久就被轰出了家门,现在还过着寡居的生活。六个女儿中,除了小女儿小树读了个大专,在市里的民营医院工作外,其余的都过得很苦。”
他看着前方的路。
“现在家里就小儿子长佑没盘了。这小子和他爹一个德性,好吃懒做,尽走些歪门邪道。四年前在浙江打工,和镇上几个不三不四的去偷东西,被判了三年,今年刚放出来不久。”
“你对他家的大女儿张月了解吗?”
月疏桐说的“张月”就是南宫沉月。到了周家后,她才取的这名。至于为什么以“南宫”为姓,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他家的大姑娘不叫张月,其他的姑娘也没叫张月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
“他家的大姑娘就嫁在寨里,也是建档立卡贫困户,我包保的绝对不会错的。”
“她三岁时去了她小姨家。”
“你说的是寄养的那个吧?”
“……”
“听寨里的人说,那孩子不是他家的,其实是她小姨家的,当时怕超生丢了铁饭碗,就暂时寄养在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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