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全身伤势慌张得不行的毒岛信长在从私人医生处知晓并无大碍的消息后,现在一脸正经端着大人架子地坐在绯村一心的对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名有势的缘故,毒岛信长保养得很好,看上去相当的年轻,不像毒岛千冬的父亲,反倒像是年纪相差较大的哥哥或者同代表亲长男。
“毒岛千冬她杀人了。”
连一杯茶都没被对方斟上,绯村一心没有以被称呼的‘年轻人’身份和毒岛信长说那位被他伤了手的毒岛一夏的事情,而是直接给出了王炸。
他的时间非常值钱。
不想浪费在无关的聊天上面。
“!!?”
不论毒岛信长怎么见惯了大场面,一上来就听到这种消息,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刚握住茶杯的手一抖,茶水就少许洒到了桌面上。
“她被妖刀附身蛊惑,前两天和今晚、都在夜见山市废弃了的夜见山小学里杀了黑道组织猫金组底下的人,刚好被他们委托的我遇到打倒而制止,并处理掉了那只妖刀妖···这武器,是你们家的东西吧?”
绯村一心将刚才放到一边榻榻米上的剑匣拿到矮桌上,打开来,将那柄已经被折断两半的妖刀残骸露给他看。
“是我们家的···”
毒岛信长没有追问‘妖怪’的事,看来作为家族家主和社会名人起码对妖怪的存在有所知晓。
他只是再端不起大人架子,有点失神地回应。
“果然会有这么一天么。”
毒岛信长轻嘬一口茶,满脸的郁闷沉痛,然后发出了感叹。
他的女儿毒岛千冬自小开始就展露出了对于战斗厮杀的渴望。
虽然他那父亲对此欣喜若狂认为那是‘才能’,但对他来说却完全不想看到这种恶魔的才能,所以他从小只教导她剑道来引导发泄···但就算加上品德教导,也还是没能压制住她心中的‘恶魔’么。
···哪怕没有这次的妖刀作祟也好,他心里也早隐约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杀人的事因为妖怪的参与影响,我姑且不会直接向警察和对策厅揭发,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上面存在有‘修罗之力’这件事,你知道么?”
“修罗!?”
听到绯村一心嘴中所说、根本就没在他预料当中的词,毒岛信长瞪大了眼睛,正坐姿势地挺起身来撞到矮桌,仓促间差点就将整张桌子都给掀翻了。
那个词。
甚至哪怕不用深入到社会里侧,只要祖上几辈人出过武士、或者师承剑术稍微久远点的用剑之人,都会知道——因为变成修罗和灵力、妖气、佛力完全无关,哪怕是普通人类的剑客也可能会化身修罗!
杀人过度、心神沉沦。
以心现身而产生影响,这便是【修罗】。
比较近的,由堕入修罗道之人而引发的事件···较有名的,大概就是卢旺达那场普通人也能接触到的大屠杀了吧。
虽然是在国外,甚至至今还都没从里侧给查出结论。
但已经足以让人知晓修罗的可怕。
“这把刀是我父亲、千冬她爷爷所持有并一直收藏着的武器,我也不知道具体来历,似乎是他以前效忠的人所赏赐给他的东西——但从我这代远离妖怪这些事物之后,整个毒岛家已经上浮到明面,已经完全没可能和原主有联系!已经全然断了关系!”
极力推开和此的关系。
毒岛信长目光敬畏地望着桌上剑匣之中的断刀,同时也延伸着将眼神放到绯村一心身上,终于认真慎重地打量这位和自己女儿同年代的‘年轻人’。
而绯村一心也用刘海下的眼睛回望着他。
从他的话里便能够明白,他果然不局限于知道,同样也有所了解潜藏在表社会之下,那各种妖魔鬼怪交织的里社会。
然后便是听他缓缓的阐述。
毒岛家以前在当地这里也是个不小的世家。
甚至直到毒岛信长父亲那一代,都依旧还积极参与到各种里社会的权力交织当中——看上去只是妖怪和人类对立争斗简单二元的里社会,但实际从十二神将的存立以及十数族、葬式之类人与妖的各种组织便是能明白,权力存在于任何地方···里社会也不例外。
并且更加赤裸裸、血淋淋。
而毒岛信长便是深感这其中的惨痛,从他年轻时便已经开始着手,直到他接手毒岛家之后,便是完全砍去掉依旧不舍里社会那一边的族人旁系,带着整个毒岛家完全上浮到社会的明面上洗白——比如他本人,便是成为了剑道七段大师,在全世界收徒传教。
这便是现在的毒岛家。
“绯村先生,修罗之力的事情请务必不要传出去!”
毒岛信长后撤一步,在榻榻米上低下头向着后辈的绯村一心低头半拜。
杀人没有关系。
哪怕是毒岛千冬本人意识清晰杀人的,只要有年轻、对方黑道身份的背景、加上他对众多警察进行剑道教导而建立地关系网以及国际声望,想要无罪简直不要再简单。
关键是···修罗之力。
虽然不是直接堕入修罗之道。
但和修罗之力扯上关系的人,一般而言都不会做什么好事···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今后都被囚禁在阴阳寮那种地方的监狱,寸步不能离开。
“嚯——”
绯村一心细品刚毒岛信长才沏好的茶,嘴里轻吐着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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