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从杜皓阳的身后传来，像是要将自己的喉咙彻底撕碎。
“是酉拾壹……他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杜皓阳原本略微平静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酉拾壹都不能出事。
“哈……哈哈成了……我成功了！”
还没等杜皓阳扭过头去，嘶哑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出，像是有一只恶鬼正在低语。
但恶鬼口中吐出的话语，让杜皓阳猛地瞪大了双眼。
“成功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猛地扭过头，杜皓阳猛地愣神。
只见酉拾壹此时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 就像是在远处被相纸控制住的那群丧尸一样，但是癫狂的目光里却藏着一写清明。
“没错……我成功了……就是它……虽然失败了一张，快用！快用！让我看看效果！”
酉拾壹此时象是完全变了个人，看都没看杜皓阳，死死的盯着远方的丧尸，接着将手里的符纸朝杜皓阳递来。
“有点不太对劲……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化吗？”
微微皱了皱眉，杜皓阳奋力抬起稍稍恢复些知觉的手臂，将酉拾壹手里的符纸接过，细细看去。
“看什么看，你刚刚不是说相信我吗？肯定可以的！”
仅仅几秒钟的耽搁，酉拾壹的表情就猛地一变，龇牙咧嘴的，像是要从杜皓阳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上下扫了一眼，杜皓阳抿了抿嘴，不再耽搁，将手里的符纸点燃，同时最终大喝一声除瘴清心。
这张符纸，杜皓阳哪怕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在他的眼里，这东西除了材质之外，和普通的清心符根本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在点燃符纸后，杜皓阳还是皱眉看向了酉拾壹。
之前只是下意识地动作，就让酉拾壹的反应如此剧烈，再加上又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变化，这让杜皓阳悄悄的留下了一个心眼。
轻轻抖动着手里的符纸，让上面的火苗燃烧的更为充分, 杜皓阳也将视线从酉拾壹处移开，仔细观察起了那些逐渐接近的丧尸所产生的变化。
耸了耸鼻子，杜皓阳鼻尖萦绕着供香所特有的古怪味道，清心符所特有的那种通透之感也在杜皓阳脑中回荡。
而且比起正常的清心符来说只强不弱，大脑像是被泡在了冰水之中，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或是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通透质感，就连呼吸都像是变得提神了起来。
这让杜皓阳对这张符纸的威力稍稍放下心来。
“没错……肯定可以的！”
与供香不同，符纸的燃烧无形无色，杜皓阳也不好确定此时符纸究竟生效了没有。
“嘻嘻……呵呵……哈哈……”
迟缓的笑声依旧从远处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杜皓阳总觉得这让人心烦意乱的笑声不再像原来那般繁杂吵闹，反而像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有用！”
确认了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杜皓阳大喜过望，回身看了眼酉拾壹，酉拾壹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只是原本那诡异的笑容像是消失了踪影, 变得如同正常人一样了。
“诡异的影响被消除了，是离得越近效果越好吗？”
之前杜皓阳还以为这符纸会如同供香一样, 对范围内的目标一视同仁, 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
朝着酉拾壹点了点头，杜皓阳手里捏着燃烧中的改良清心符，朝着丧尸群的方向走去。
“哪怕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在他们越来越虚弱，又被相纸限制住的情况下，我还是有信心能躲过他们的攻击的……”
有恃无恐下，为了让清心符起到最好的效果，杜皓阳离着“丧尸群”越来越近，几乎要和他们站到一起去了。
而周围的“丧尸”也如杜皓阳所愿那般，在距离逐渐减少时，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身去。
紧接着后知后觉的醒转过来。
“都醒了吗？看来效果是真的不错！”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清醒过来的黑袍队员，杜皓阳有些兴奋，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重新被撕裂开的伤口。
而猛地清醒过来的队员们，忽然间看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陌生人，不由得都起了一身冷汗。
此时想动，却又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虚弱无比，哪怕还能勉强移动，却又被身侧那诡异的粘稠感所阻碍。
“你……你是什么人？”
此刻杜皓阳走到了第一个“感染者”，四队队长的身前，而他明显要比其他人要精神不少，虽然有些喘粗气，但此时居然还能朝杜皓阳问话。
“如你所见……我是自己人。”
杜皓阳朝着四队队长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但却像是适得其反，反而让他缩了缩身子。
“啊抱歉抱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酉拾壹的师兄酉柒道长……的好友，特地来此救你们的……看我手里的符纸就知道了……”
晃了晃手上的符纸，随意敷衍了一下四队的队长，杜皓阳快步向其他黑袍人处走去。
虽然手上的这张符纸燃烧的速度十分缓慢，这一段时间也只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但在不久之后总会消耗完毕，还是需要先抓紧时间。
不过杜皓阳推测，此时的速度对符纸来说还是过快了，多半是因为此时还有部分的人依旧被不知什么存在所影响，依旧处于“丧尸”的状态。
等到全部的“丧尸”都回归了正常人，符纸的消耗速度应该就会慢下来了，到时候再聊别的也不迟。
手中符纸燃烧并没有传来温暖火热之感，但也不算冰寒，饶是此时杜皓阳僵硬的手臂也能勉强承受。
或者说，正是杜皓阳的手臂才能承受。
能让被冻麻了的手臂都感受到寒意，可见这符纸使用的代价也并不轻松。
“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带着他们都逃出去就行了……”
“得亏车厢里的那些人也醒了，不然该怎么把他们运出去还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回头看了看大部分都已经恢复神智，还有少部分昏迷的“原丧尸”的黑袍队员，杜皓阳嘴角的笑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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