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现银估摸有上百万两，银票则更多。
荼魅看着这些印有北国银号的银票，恨的牙痒痒。
忽然，她心生一计。
快速收好这钱不义之财，她的戒指空间已经接近饱和。
看来，今晚要尽量多吸收几个城镇的怨气，看能不能让空间再扩大一圈。
从北关到京城，约莫五千里地，一路虽有城镇无数，可也被荼魅吸收得七七八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大量未吸取的地方。
荼魅想起去年派遣和亲公主北上的同时，还割让了物产丰富的五个州。
美其名曰，公主的陪嫁。荼魅决定去那里看看。
说起和亲，更让人不解的是，那次朝廷似乎并没有完全输，蛮族也没有进一步南下，皇帝却被一些主议和休战的朝臣鼓动下签了和平协定。
嫁了公主，割了地。为此，镇国公过年的时候进京，在金銮殿指着皇帝鼻子破口大骂，赢得了全国老百姓的称赞。
皇帝为了安抚镇国公，给了他外孙睿王更多的实权，并让其代表储君参加今年冬至的祭天大典。
荼魅融合了皇后的记忆，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同时，也明白了更多家国大义的道理。
那些主和的朝臣顶着全国的骂名也要议和，到底是图什么？
这些主和的基本都是支持太子的肱骨之臣。
用皇后的思维，才知道他们所图很简单，每年的军费导致国库严重虚空。
与其在这般虚耗下去，不如找到一个能够长治久安的方法。
北方蛮族南下，无非就是为了争夺更广阔的耕地和资源，他们那边实属常年冰封，矿产丰富，但动植物的生存环境恶劣。
主和派答应割让他们五个州，并派遣和亲公主，带着各种粮食的种子和工业技术去联姻，就是为了达到和平共处的睦邻友好关系。
议和成功后，朝廷这边自然就可以撤走大部分兵马，只留部分戍边即可。
裁兵，对镇国公府来自身利益来说，自然是个坏消息。
然而，老国公却打着家国大义的旗号指着皇帝鼻子骂他丧权辱国。
呸，不过是为他自己赢得了好名声。他要真的那么爱国，还会以战养战，搞的民不聊生吗？
他是怕真的和平后，他的爵位不保，家族富贵不再。
荼魅决定先去那割让的五州转一圈，吸收怨气，顺路再看看情况。
果不其然，一飞到五州上空，怨气笼罩着城池。
荼魅全部收纳后，戒指空间扩展了整整一圈。
这些都是多年积怨而成，战乱之地，必然充满积怨。
割让给北方蛮族之后，这里原有的居民，要么就逃难，要么就被奴役。真是旧怨未散，再添新怨。
荼魅鄙夷那些蛮族，得到了公主陪嫁的五州，却不珍惜。不是以和平友好的态度用这边土地，而是以胜利者的高傲姿态去实行奴役管理。
看来，这和亲带来的和平也只能是短暂的，真替那个公主感到惋惜。
就在荼魅准备离去时，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拳头大的冰雹。
荼魅赶紧把即将落向居民区的冰雹直接从空中收进了空间里。好在刚才空间扩展了不少位置出来。
要是这些冰雹砸到百姓的房子、牲口的棚子、田地，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类似这样顺手的好事，荼魅这些年真没少做，不为别的，只因她当了人以后，能体谅为人的不易。
哪怕冰雹只是砸坏房顶，没有人员伤亡，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全家哆哆嗦嗦的冻一夜。
到了第二天，还要在寒冷的冬天到处寻找修补房屋的材料，爬上爬下补房顶。
一旦有人员，甚至是家畜的伤亡，那这个家好久都缓不过来。
荼魅打算照例飞到远处，把冰雹扔去没人的区域，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停了手。
今天冬至，是睿王代储君去祭天大典的日子。既然这个恩典是镇国公在大殿上骂皇帝而来，那荼魅就会毫不留情的去搞破坏。
天才蒙蒙亮，睿王和礼部的大臣们就准备出发去天坛。
二十二位太监扬着明鞭开道，十二下鞭响，尽显皇家尊贵。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民众，在寒风中等待着瞻仰储君风采。
只见睿王全身宫装，穿着只有太子祭天时才能穿的明黄龙袍，看上去威严又气派。
荼魅盘旋在天坛上空，默默得看着睿王一本正经的装腔作势。
祭天大典开始，睿王一个人独享尊荣站在祭坛的高处，焚香祷告，代替国君感谢上苍的赐福，并祈求上天给予来年风调雨顺。
就快礼成的时候，天空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拳头大的冰雹。
不偏不倚，全部往睿王所在的祭坛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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