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玩什么牌局?”
杜离忧抿嘴一下向他摊手,轻声道:“还是听先生的意思。”
她的动作不卑不亢的,完全是请示的动作,却让人看起来以为这是她的主场。
“毕竟先生是主场,我只是客。”
陆星辞笑了。
倒是给足了面子。
他注视着眼前人,只觉得眼前人有意思极了。
男人,越是身份尊贵,就越想要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对自己百依百顺,这是男性的劣根,她深谙其道。
她向来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管名声其他。
与一个人无异。
陆星辞挑眉提议。
“不如就玩二十四点?”
此话一出,就连杜离忧也有点惊讶。
每一次这个游戏,他都是惨败。
六次。
从阿拉斯加到葡萄牙再到香港澳门东京,还有后来的一次地下会所,他都不曾赢过一次。
每一次输的都是上千万,到最后如果粗略算下来,输给她的牌局,应该有上亿。
最后一次,他看着她笑着说如果哪一天他不想干了,就找她玩牌,赌输了所有家产以后,把自己抵押给她做家奴,他就不干了,把自己家族庞大的企业交个她。
然后自己就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躺着,等她回来宠幸。
她听了只是笑笑回应,“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卖到会所让你给富婆服务来赎身。就凭你的那张脸,可不得几十万起价?”
当时他就笑了。
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个黑色的玫瑰锁骨链在她面前晃荡着。
“嘿瞧你说的,难道我给你的钱都不够我去你家的彩礼啊?”
他有些不甘示弱,拉了拉锁骨链子。
“我狗牌都带好了,就等着被领走。”
她瞥了那锁骨链一眼,连目光都不曾留恋的,只是冷哼一声,“我身边不养闲人,就凭姿色想要靠近我,痴心妄想。”
当时记不得他说些什么了,只是记得他的表情明显一僵,然后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笑容。
但是似乎这些事情就不再提过了。
再后来,他似乎就没有那样的无理取闹过了。
这男人,估计是着了魔,竟然还跟这二十四点过不去。
也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不甘心一直在这样练。
杜离忧揉眉——明明是打不过还非要闹腾,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牌局很快就开始了,陆星辞先抽出来了一张牌,放在桌子上。
杜离忧也随手抽出来一张牌——其实最开始的一张牌究竟是是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
重点全都是在后面的牌。
全靠出牌人的计算。
棋局开始,周围人都凑了过来——毕竟这男人的身份究竟是有多尊贵的,一眼都能看出来。
而一个女人不知好歹竟然还想上前挑战,众人自然是喜闻乐见地想要凑热闹。
棋局中央,陆星辞突然问道:
“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欢吃糖果?”
杜离忧耸肩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那就要看什么样的糖果了,我对绝大部分的甜点都没有反抗能力的。”
陆星辞注视着她,一双丹凤眼有些微眯,像极了一头老狐狸。
“玫瑰花味的糖果呢?”
杜离忧正在计算的概率,听闻这句话突然抬头注视着眼前人。
“先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陆星辞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好奇,问问。”
杜离忧低头,抬手抽出一张牌,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我也有权利,拒绝回答呢。”
其实玩牌这种东西,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数字游戏,计算所有的排的组合,然后计算每一次组合影的的概率,并且在已知出牌之中敏锐地计算出若是想要赢,接下来需要抽的牌,然后计算抽牌的概率,仅此而已。
数字的把戏而已。
眼前人也是轻笑一声,并没有逼迫她,而是在她抽排以后,抽取一张卡牌放在面前,紧接着朝着她摊手,做了一个请继续的动作。
不急不缓,姿态优雅,体面文雅。
杜离忧心里不由得一阵喟叹——尽管他确实水性杨花玩弄女性,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是很矜贵的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一旦配得上矜贵二字,就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地位。
棋局进行的很快,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文字游戏,对这些东西自然是十分地熟络。
很快,第一局她就赢了。
干净漂亮,极为体面。
他倒也没有怎么推辞,只是将眼前的筹码随手推给了她——上百万,一如当年她赢钱的时候,他推给他的姿态一样——赢得起就输得起。
生意场上亦是如此。
愿赌服输。
一共是上下两场比赛。
上半场结束后,杜离忧借口去卫生间,暗中找了她提前联系好的人——这个牌局,只是一个表面。
不过是试探他对她的身份是否能够保密,试探他对她的感情是否和以前一样。
现在暗中布下的局面,才是她用来抗衡他的网——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并且加以利用,但是却从来都不相信这个感情的坚固程度,而是依旧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是的,这就是黑玫瑰,传说中的人。
从不留恋任何情场,所有对她动情的人,都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被她以棋子的名义算计在内。
冰冷残酷,毫不留情,宛若高高在上的神。
杜离忧玩把着手中卡牌,注视着他。
“先生,我私下里有话想要对先生说,不知道先生愿不愿意赏个脸呢?”
陆星辞看着手中的高脚酒杯,顿时笑了——这女人,胆子很大。
只见流光溢彩的高脚酒杯表面,被印了一层大红色的唇印——是她刚才抿了口酒所留下来的唇印。
眼前人本就是妖娆夺目,现在嘴唇上又因为红酒的缘故而泛起了一层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晶莹夺目,好似上好的大红宝石。
女人看着抛了个媚眼,红唇娇艳欲滴。
款款转身,毫不留情。
“我在会所等待先生。”
杜离忧当着他的面开启了一瓶红酒,又分别为他与自己斟了一杯,而后抬手将酒递给男人。
“先生,请。”
楚星辰毫不迟疑立即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看着她伸手。
“小姑娘开价吧,那个情报你打算卖出去多少钱?”
“也不多,你今天输钱的二倍。”
过亿了。
楚星辰顿时眯起了眼睛。
“小姑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注视着她抿嘴一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过来,我会做了你?”
说话间,杜离忧只觉得背后一凉——是枪口。
她的经验告诉她,有人拿着枪口抵着她,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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