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很人好的。”洛锦瑶打开红木盒子，“看，灵符！”
盒子中的灵符流光溢彩，一看就十分不平凡。
阳辞予眼都直了，想了片刻，抓抓卷曲的络腮胡：“我得更加用心的准备食物给秦先生了，还好我们带来的食材够。”
“说起这个问题。”洛锦瑶忽然想起了什么，“四师兄，我记得你做的包子皮薄馅大可好吃了，我们早上早一点起来，支个摊，卖包子吧。”
“啥？”阳辞予没反应过来。
苏念善解人意：“阿瑶姐姐，是不是灵石都拿去买灵符了啊？所以我们要赚路费了？”
风屿白：“你们低估了她。”
洛锦瑶笑容有点尴尬。
“她欠了十万灵石。”风屿白不留情面。
阳辞予差点没站稳，苏念坚强地扶住了她。
“所以，她打算以我们四个老幼病傻去对抗洞天府掌权人修宁缺。”风屿白继续，“这样抵消十万灵石债务。”
他不是话多之人，可是他现在就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三双眼睛瞪着他，半晌没人说话。
“我先去做包子吧。”阳辞予站直身子，虚弱地说，做饭能让他快乐又冷静。
苏念想了想：“我去和客栈老板说一说，看能不能在客栈门口摆摊，这里过往路人还挺多的。”
风屿白看着一大一小走出去的两个身影，忽然觉得他们为了洛清山庄承受了太多了。
“那我们继续出门打探消息。”洛锦瑶把灵符收好，然后特别严肃地看着风屿白，“在此之前，我想听你解释‘老幼病傻’，你说谁傻？”
风屿白也看着她，微冷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快：“你可以对号入座。”
说罢，风屿白先出门了。
洛锦瑶认真思考，幼是小苏念吧，病是小白自己，那她是老吗？一定不是傻，她肯定比四师兄聪明一点的。
不对，她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
不对，她是不是应该先揍一顿小白？
“走不走？”外头飘来风屿白闲散的声音。
想到他要去做危险的暗线，洛锦瑶收起冲动，迈步出去：“我带你去见世面。”
洛锦瑶拽着风屿白，走在洞天府的闹市里。
洞天府是一个比桃源镇还大一些的城，代理府主之职的便是修宁缺，其门下弟子众多，足有上千人，是洞天府城中最有地位的存在。
城中有凡人也有修士，做买卖，讨营生，勉强能算紧紧有条。
洛锦瑶紧紧抓着风屿白的手臂，哪儿人多，就往哪儿钻，生怕看漏了热闹。
“哇，这个有点好看的发簪居然能化作一柄剑，好心动哦。”
“诶，那个面具是不是有点像风屿白的面具？真是太丑啦。”
“还有这个，小白你过来，这里在玩儿套圈的游戏，凭我们的本事能不能百发百中？”
风屿白觉得，可能她对自己的定位有问题，一路上，分明是她在见世面，看到什么都很新奇。
终于在洛锦瑶要拽他参与凡人的套环游戏时，他凉凉地问了一句：“我想知道，你失了多少忆？”
洛锦瑶嘿嘿笑：“就亿点点。”
“那你记得你出门是做什么的吗？”风屿白看了她一眼。
“我肯定会好好打探消息的。”洛锦瑶连忙说道，“以前没做过，但我觉得我应该得心应手，你跟着我就好。”
热闹的地方人多，都是洛锦瑶的消息来源。
“这位大哥，我想问问府主住哪儿啊，想瞻仰他的风姿。”
“小哥哥，请问洞天府一派招新吗？对，我也是修者，想凑凑热闹。”
“哇，府主治下好像很严厉呢，他门下弟子都不爱理人的，对吗？”
洛锦瑶用事实证明给了风屿白看，嘴甜脸好的人打探消息有多容易。
她顶着甜美可爱单纯无邪的笑容，看着面善的就去套近乎，问一问，还真弄出了不少消息。
大半个时辰后，洛锦瑶领着风屿白在一个凡人开的糖水铺子喝糖水，一边复盘。
“每月十五到十七招新，持续三日。”洛锦瑶掰着手指头，“也就是后日开始了。”
“嗯。”风屿白嗯了一声，多看了她一眼。
再过两日，她就要去找死了。
“目前洞天府的秩序是修无涯老府主建立的，也是他用宽容的政策招来了这么多的普通人和散修安居在此，但如今被修宁缺折腾的岌岌可危。”
他们去的是闹市，能看到不少人在大甩卖，据说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在另寻他路。
修宁缺三个字在洞天府好像都提不得，路人一听多少有惶恐和担心，不愿多谈。
只言片语之间透露的，便是最近几年，他对凡人和散修越来越恶劣，他门下弟子个个是高人一等的倨傲，嚣张跋扈，洞天府不再复从前和睦共处。
“换言之，其实修宁缺在自己府城，也失了人心。”洛锦瑶琢磨着，“你说，他是不是打算放弃名门正派这道阳光大道了？”
“你最该重视的是，泫灵仙人要来。”风屿白凤眸微微一闪。
方才有人提及，说洞天府很被三山四宗重视，所以本月的招新纳贤，那位化凡界最强修士要亲临到场。
“啊，对！我也想说这。”洛锦瑶的声音压得很小，但是笑容却大大的，“泫灵仙人来，大约跟他灭了别人一门相关，徒儿，我觉得我们运气真不错。”
风屿白没说话，他看着自己拿着勺子的修长手指，他能瞒得过泫灵仙人吗？
嗯，挺有挑战性的，就很想试试。
“想什么呢？”洛锦瑶忽然伸手揉揉小徒弟的头发。
风屿白被揉了个猝不及防，眉毛竖起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尤其是头！他又不是小狗！
“师父不是别人。”洛锦瑶很有道理地道，“徒儿，你听我说，揉着揉着，你就习惯了，你会觉得温暖舒服的。”
不会，谢谢。
“而且，这是一种安抚。让你去做暗线任务，你肯定会觉得害怕，但是你放心，但凡你遇到任何危险，师父都一定会挡在你的身前，一定保护你平平安安。”
风屿白：“……”
他不怕，也不需要她保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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