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申鹤，陈牧默默比出一个“OK”的手势。
或许是感受到了目光，正在摆弄手机的申鹤抬头看过来一眼，陈牧连忙干笑着岔开话题：“对了师父，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就这么点可不够用。”
“放心，只是一些样品罢了，早些年本仙在山间闲……咳，在山间考察时，发现了一种奇怪物质，经过多次实验，才提炼出这些无用液体。”
“呵呵呵……”
陈牧干笑着没有附和。
这被称为工业血液的石油，在留云真君嘴里竟是无用液体，想想倒也不奇怪，毕竟仙力可比这玩意好使。
“总之……”
陈牧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各种液体，询问道：“师父你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从这一堆瓷瓶中就能看出，留云真君对研究是相当严谨的，她不止从原油中提取出了柴油、汽油、煤油等等，甚至连剩下的残渣沥青也有好好保留。
沥青作为铺设道路的主要材料，又是提炼石油的副产品，这种一举两得、一劳永逸的事，懒狗……啊不，热爱生活的陈老板怎么能想不到。
“本仙还没磨损到那种程度，不过短短数年，自然记得，你若想去便随本仙一同前往。”
说着留云真君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化作鹤身出现在了云层间，随着她扇着翅膀飞去，一道声音在洞天内回荡：
“本仙先行一步，你随后跟上便是。”
“……”
陈牧有点后悔没给她身上扔个定位器，不过问题不大，等留云真君到了目的地，自己直接开任意门过去就行了。
就是在这里蹲着有点无聊，面前只有个闷油瓶师姐。
托着腮想到这里，陈牧看向正在低头扒拉手机的申鹤问道：“师姐，你玩啥呢？”
申鹤头也不抬地回道：“给小鳄鱼洗澡。”
“……”
陈牧早就发现了，申鹤师姐似乎钟情于各种单机游戏，这点跟留云真君恰恰相反，后者很喜欢在网上跟人讨论游戏技术，顺便问候别人的家人。
看着申鹤又通了一关，陈老板不解地问道：“师姐，你为什么不玩联网游戏？”
“打不了。”
“哦，因为技术不行嘛，不慌，我可以带你。”
“不知道对方在哪，打不了。”
“……”
陈牧这才反应过来，申鹤的意思不是打游戏，而是打玩家。
“啊～”
在申鹤疑惑的目光下，陈牧仰在椅子上看起了云彩。
还是让她单机吧。
……
“划这里这里。”
嗡——
当狗头军师指挥着申鹤过了大概十几关，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陈牧掏出来也没看谁是，眼睛依然盯着游戏画面，接通后打了个招呼：“哪位？”
“留云借风真君。”
听到对面清冷的大姐姐声音，陈牧这才回过神来，随后便站起身来，捂着手机来到了旁边。
“哦哦哦，师父你到地方了是吗，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马上马上，在路上了。”
说完陈牧又坐回凳子上，看着申鹤玩游戏，直到后者扭头问道：“你怎么还不去。”
“不慌，等你过完这一关，听留云真君的语气大概还能等五分钟。”
“这是怎么听出来的？”
检测到了聊天技巧，申鹤也不玩游戏了，摆出不耻下问的姿态。
“简单讲就是一种叫怒气值的东西……”
陈牧刚指教完申鹤，手机又传来震动声。
“什么在路上了！你不是打开门就到吗！快给本仙过来！”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留云真君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下意识将手机拿远。
嘟——
留云真君说完就挂断了，陈牧将手机塞回口袋，依然是摆着一副好为人师的姿态，看向申鹤指点道：“看吧，听这次的语气，你觉得师父还能等几分钟。”
“一分钟？”
“嗯，所以我得走了，师姐回见。”
“好。”
申鹤点了点头，继续玩起了自己的游戏。
下一刻，陈牧便已经打开门出现在了留云真君面前，这就是科技的弊端，别人知道你很快，就没理由拖延了。
留云真君依然是鹤身，在察觉到陈牧之后，她转身问道：“过来看看，这可是你需要之物。”
刚出门时陈牧就注意到了，在留云真君面前是一小滩黑色沼泽，那些被晒干的部分正如沥青一般，散发着一股夏天的柏油路味。
凑近仔细看了看，还有个似乎是源头的小洞正在往外汩汩冒泡。
这下基本可以确认了，确实是原油没错，只不过因为提瓦特大陆存在地脉原因，在地脉能量的侵蚀下，上面有一层淡淡的蓝色荧光。
地脉能量这玩意邪乎的很，影响是肯定会影响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怎样，回头还得多多测试。
抬头看了看天，又环视一圈四周，发现周围空荡的很，已经不属于璃月山间，陈牧便开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没有具体的地名，是位于奥藏山与轻策庄之间的一片岛屿。”
“哦，那还好，要是在山间开采起来就困难多了。”
嘀咕了一句，陈牧便从背包掏出一个水桶，开始顶着刺鼻的味道往里舀了起来。
这地脉原油到底能不能用，还是得测试一下才知道，不说有什么正面提升，别加减益buff就行。
本来就汇聚了一小滩原油，陈牧很快就舀满了一桶，他将一桶原油收进背包，向留云真君说道：“好了，等我回头把内燃机做出来试一下，不过得需要几天时间。”
“嗯，本仙知道了，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本仙观摩。”
“放心吧师父，离了你可不行。”
陈牧不是在拍马屁，这是实话，就算留云真君不说，到时候也得死皮赖脸的拉她过去。
“没事本仙便回去了。”
“等……”
留云真君再次起飞，像是不屑于走陈牧身后开着的任意门一样。
实际上，她飞到半空才意识到这回事，但又拉不下脸重新飞下去，于是就……罢了，不过是多走些路程而已。
看着留云真君离去的身影，陈牧不由在心中赞叹，这才是仙人，随心而动、率性而为，根本不屑于走捷径。
是自己看低师父了。
想完陈牧便心怀愧疚地关上了门。
回璃月还得顺便去趟往生堂，昨晚安柏跟着胡桃睡了一夜，今天也该回去了，不然琴又会瞎想，是不是骑士团薪资太低的问题。
自从见识过凝光的群玉阁后，琴时常有这样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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