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敏的脸颊稍稍有些红，说道：“你先去洗澡吧。”
李世泽搂着周惠敏就往卧房走，说道：“先办正事，等会儿一起洗。”
周惠敏十分慌乱地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把戏服换下来。”
李世泽一笑道：“我要的就是水冰月。”
先试了段水冰月，洗澡的时候，又来了第二波，尝了尝周惠敏。
李世泽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
周惠敏给李世泽倒了一杯牛奶，还把空调机降到了最低档。
李世泽皱眉问道：“没有冰镇汽水吗？”
周惠敏说道：“对身体不好，还是喝这个吧。”
李世泽一脸无奈的喝了半杯，然后示意周惠敏，坐到他旁边。
问道：“你在音乐方面的天赋，还算不错，想不想读大学深造一下？”
周惠敏说道：“想是想，但我读书很差的，我怕我考不上。”
李世泽摸着周惠敏的大腿说道：“我找出试卷的人给你做辅导，你还能考不上么。”
“你只要愿意去读，我就给你安排。”
周惠敏犹豫了一下，怯懦懦地问道：“那……能不能把小资也一起安排了？”
李世泽十分好奇的看着周惠敏，试着分析道：“你这么关心黎资。”
“是不是因为，你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想让她像你一样，因为钱，最终弄得身不由己。”
“你跟着我，是后悔了吗？”
周惠敏有些慌张，赶忙说道：“我没有。”
李世泽说道：“我可以给她安排，但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要真把她当成过去的自己，想要通过她，弥补心里的缺憾，那就更应该鼓励她。”
“让她靠自己的能力，从贫民窟里走出来。”
周惠敏说道：“你可能体会不到，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真的是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将来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至少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
“世泽，我就一个要求，你必须得答应我。无论到了哪一天，我怎么样，你都得照顾好我妈妈。”
……
黎资她们家虽然申请了公屋，但还在轮候状态，可能要等上一两年。
目前居住在深水埗。
四口人，挤在一间不到一百尺的劏房里。
丽智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
本就狭小的劏房，多了一个人，拥挤得，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黎婶对儿子说道：“小英，你出去玩一会儿吧。”
房间里少了一个人，感觉空气都凉爽了不少。
丽智说道：“黎叔，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小资之前，把你画的国画偷偷拿了几幅给我，我找人看了一下。”
“还挺不错的。”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想和你签约，做我们画廊的画师。”
黎婶迫不及待地问道：“给多少工资呀？”
黎资插嘴道：“没有工资，得等爸爸的画卖出去，才能给咱们分钱。”
丽智进一步解释道：“签的是独家代理协议。”
“签约后，黎叔的画就可以在我们画廊展示销售了。”
“画卖出去五五分账。”
黎叔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女儿，最后点头说道：“丽小姐，我签。”
丽智将合约和笔拿出来，递给黎叔，说道：“合约一式三份。”
“你们留一份，我留一份，还有一份存在律师行。”
“合约内容，我之前已经一条一条的给小资解释过了，还用不用我再讲一遍？”
黎资迫不及待地说道：“不用了。”
签完字后。
黎叔夫妻俩，留丽智在家里吃饭。
但这种情况，怎么吃呀？
就算勉强坐得下，没有空调，只有一把破电扇，热都得热死。
丽智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辞后，将黎资叫了出来。
二人在楼下，找了个凉茶铺。
黎资也算是聪明，问道：“智姐，你是还有什么事吧？”
“有事你就直说。”
“是不是……我爸爸的画，就算是在你们画廊签约了，也卖不出去？”
丽智喝了一口苦茶，说道：“事实上，你爸爸的画，已经有买家全包了。”
“无论他画多少，画成什么样，人家都照价全收。”
黎资愣了愣，问道：“是惠敏姐吗？”
丽智回答道：“是小李先生。”
“他的公益基金，每月批给你的助学金，按照执行标准，只有六百块。”
“他知道你的家庭环境不好，这些钱肯定不够用。”
“直接给你，又怕你有心理负担，伤你的自尊心。”
“于是就找我帮忙，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我答应过他，不跟你讲的，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
“人家小李先生施恩不望报，不在乎这点小钱，但咱们自己心里得有一本账。”
“知道谁对好，谁在帮你。”
“说起来，你这小姑娘还真挺招人喜欢的。惠敏、小娴，都拿你当妹妹看。”
“多的我就不说了，以后呢，需要钱，就拿你爸爸的画到我这来换。”
“只要你说实话，钱用在正处，要多少都可以。”
“还有，这么多人默默地帮助你，你得好好读书，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丽智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留下钱结账，起身离开。
这该死的地方，连车都进不来。
大热的天还得走到街口。
黎资手里拿着凉茶铺老板找给她的零钱，远远地看着，丽智离去的背影。
除了高兴、兴奋这些正面情绪。
在她心里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上了一道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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