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蔓林迷迷糊糊离开，云枧拿出一个本子，将她的名字写了上去。
“张灼，赵蔓林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特别是你的那些同学。”
张灼点头，“我明白，我不会多嘴的。”
“最快，明天出结果。”云枧呢喃着这句话，其他人都听不懂，却都没有多问。
——
翌日。
“喂，什么事？”
“云小姐，有几个警察来到店里，说要找我了解一些事情，他们还让我通知你过来。”
云枧“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将手里的牛肉干喂给哎呀，拿起墨绿色风衣外套，就出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天色不早不晚。
早上刚旅游回来的宋菏正在摆放碗碟，看到云枧过来，刚准备说可以吃饭了，云枧却看了眼四周。
“初夏呢？”
“在院子里呢，小少爷要踢球，她陪着。”
云枧点点头，“你们吃吧，我和初夏出去一趟。”
“这个时间点还要出去啊，有急事吗？几点回来啊？”宋荷一边问一边出去叫初夏，云枧穿上外套，从兜里拿出一颗糖，丢给周少煊。
“去哪里啊？不吃饭了吗？”
“不吃了。”
云枧要出门，初夏拿着车钥匙和手机迅速跟上，周少煊拿着糖，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国际集团的大老板，忙得饭都不吃，得了，宋荷，又是咱俩守家，我去隔壁看看粥粥在不在，免得它又饿肚子，待会鬼哭狼嚎折磨我们的耳朵。”
说完就出了院子，宋荷应了一声，转身回厨房。
云枧坐在车里一派淡然，初夏却想了很多，她有预感，出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情，不过云枧这么淡定，她也平静了下来。
到达云塔胡同，陈胖子和张灼迅速跑了过来。
“云小姐，警察说赵蔓林出事了。”
云枧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而是快步走到算命馆，看到里面站着几个警察，她带着温和的笑容走了进去。
“你就是这家算命馆的老板？”
云枧点头，“我是。”
“叫什么名字？”
“云枧。”
问话的警察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上，目光凌厉，不苟言笑，气场强大。
“年纪看着很小，怎么从事这一行。”
这句话略有歧义，好像这一行有多不入流一样，不过云枧依旧面不改色带着微笑继续回答道。
“混口饭吃罢了。”
“认识赵蔓林吗？”他又问。
“认识，一个小姑娘，因为总是做噩梦，来我这里买符纸。”
警察走到云枧跟前，打量着她，“她昨天也来了，也是没符纸？”
云枧摇头，“她昨天情绪不好，我和她聊了一会，并没有卖给她符纸，她离开之前，我送了她一盆多肉，希望她开心一些。”
“你们聊了什么？”
云枧沉吟片刻，警察又问了一遍，“聊了什么？”
“聊了她经常做的噩梦，很遗憾，我的符纸好像没有帮到她什么，不过她很大度，没有因此生气，我想她最近压力太大了，毕竟同为女性，我能理解她这个年龄段的焦虑和烦恼，所以开导了几句。”
“说说看，她做的那个梦。”
云枧看了眼后面，张灼和陈胖子站在两米外，而问话的警察旁边，还有两个年轻警察，一个盯着她看，另一个则拿着一个录音笔，在记录她刚才说的话。
“她梦见一个丑陋且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一把砍刀，要杀她，杀她的过程犹如真实发生，甚至痛觉，她都犹如亲身体验，她觉得自己撞邪了，毕竟这个梦总是在重复，连续一个月，她只好走偏路，找到我这里，买一张符纸。”
警察眉头一挑，“你卖给她什么符纸？”
“好梦符，平安符。”
“她不平安吗？为什么卖平安符给她？”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平安，为了业绩，我只能多卖一张给她。”
“多少钱一张？”
“五百。”云枧笑眯眯看着警察，“您要买吗？您的话，我联系购买桃花符和平安符。”
“有什么含义吗？”他问。
云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第一，您姻缘未动，用桃花符催一催，应该有效果，第二，您是警察，这份工作充满危险，平安符可以保平安。”
“好，我买。”
“林队。”旁边原本安静的两个警察一听问话警察要买符纸，急忙出声阻止。
“云小姐的推销效果不错，我想试一试效果。”
云枧笑了笑，“我尽量让它有效果。”
说完，拿出两张符纸，云枧的手指蘸了清水，直接在上面画了起来，两张符纸完全不同，一张符文泛红，一张泛金，林队平静的眼眸闪了闪，接过符纸看了好几分钟，才收了起来。
“林队，现在可以说了吗？今天找我具体因为什么？”刚才那个年轻人叫他林队，云枧跟着这么叫了。
“暂时居住在赵蔓林家里的何维，今天早上在赵家吐血身亡，家中只有他和赵蔓林。”
云枧很惊讶，“啊”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赵蔓林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个人？”
“没有。我和赵同学还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她一定吓坏了吧，她父母为什么不在家呢？”
“她父母工作很忙。”
云枧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嘲讽。
“林队，您说死者暂且居住在赵家，他没有家吗？”
“他没有房子，据说已经在找工作和找房子了。”
云枧“哦”了一声。
“我们先走了，云小姐，如果赵蔓林找你，请你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林队留下一个号码给云枧，带着两个年轻警察就走了。
云枧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微沉。
“云小姐，赵蔓林没事吧？”
“没事，先关门歇业两天。”陈胖子急忙点头。
“张灼，赵蔓林家中出事，学校肯定会知道，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你什么都不清楚。”
张灼点头，他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跳，结合赵蔓林最近的状态，一个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只是，他不敢乱猜，毕竟这太残忍了。
云枧带着初夏离开，坐在车里，她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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