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三岁、就工作了十几年,说明从一出生就开始为组织工作了。
对此,日向合理只想说:我!也!想!要!
十几年的履历啊!
如果他已经为组织工作了十几年,现在已经稳稳坐在贝尔摩德那只狐狸犬身上,甚至成为首领了吧?!
琴酒观摩着他的整体平静、但明显沉思的表情,冷不丁地幽幽道:“你在想什么?”
日向合理立刻收敛思绪,认真道:“我也想为组织服务十几年。”
“……”萨摩耶同事投来一言难尽的眼神,警告道,“在她没用之前,不要把尾巴甩到她身上。”
……?
日向合理同样投去一眼难尽的眼神,“在对同事没礼貌之前、先把自己甩过来的尾巴收回去。”
明明自己还在矜持地摇尾巴,摇得还是一条蓬松大尾巴,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不要摇尾巴?
“不要带自己的种族有色滤镜看人,”日向合理继续道,“我是人类,没有尾巴。”
车子漂移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拐弯,假装刚刚的不稳定是在准备拐弯。
琴酒:“……”
琴酒冷冷地挑眉,冷笑出声,“是吗?”
“果然,晋级成代号成员后,你更活力旺盛、也更令人讨厌了。”
不,不只是代号成员。
日向合理若无其事道:“那位先生说,他很喜欢年轻人有活力的样子。”
他摆出无辜的表情,给同事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难道,你很讨厌吗?”
获得一次重新组织语言机会的同事并没有感激,相反,眉头还又挑了挑。
总有种‘天要下雨、狗要咬人’的错觉。
日向合理立刻警惕起来,准备随时抬手错掉对方抵过来的枪、然后直接踹门跑路。
萨摩耶没有咬人。
对方缓缓地扫视他,把他从头扫到尾,又偏移目光、往他身后的位置扫了一会儿,像是在扫某条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扫完,对方冷笑一声,“不,我很喜欢。”
……
但是你刚刚还说,‘更令人讨厌’了耶。
不愧是毛发蓬松的犬类,哪怕是低头改口,都能改得这么有气势,好像不是在改口,而是在处决人类。
日向合理没直说,只用表情感叹了一下。
对方立刻接受到了这个表情的含义,表情再次冷冽了一个程度,更加不妙。
“嗯嗯嗯,”日向合理迅速见好就收,没直接夸赞对方迅速改口的样子真靓仔,而是转移话题,“她是宫野明美的妹妹吧?”
他举起文件,把它挡在自己和琴酒的中间,挡住自己和对方的脸,然后迅速暼了一眼前座。
前座的伏特加立刻收回视线。
琴酒抬手,拽住文件的下半部分、硬生生地把它拽下来,然后眯着眼睛凝视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和对方对视,为了可持续发展、没有再继续挑衅,而是继续询问正经事,“她是宫野明美的妹妹吗?”
“宫野明美?”琴酒冷冷道,“我以为,你发现她的身份姓名是假的那一刻、会直接处理她。”
嗯?
日向合理短暂地沉思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反问,“为什么?”
琴酒也不明所以了一下,理所应当地回答:“她用的是假身份、假名字。”
……理由好像很充分。
日向合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迅速抓住关键信息,微妙地问:“伱好像很了解‘我’?”
原主,也是那种‘被欺骗、绝对会连夜追杀’的类型吗?
反正,日向合理是这种类型。
被欺骗,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在明晃晃地讽刺他太弱了,而弱者、是不配活下去的。
身为弱者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无比的痛苦,像是光脚踩在玻璃渣上。
为了彰显自己有活下去的资格,日向合理只能把证明了自己是弱者的存在消灭。
简而言之,千里追杀。
也没那么夸张,一般情况下,目标少的话,几枪下去,他就又是一个全新的强者了,目标多的话,扛着火/箭/筒来几发,世界就清净了。
后者那种情况,火/箭/筒主要是发挥出情绪作用,顺便吸引一下没有理智的人形生物。
这种,是应激反应。
日向合理知道、并且理解自己在这方面的过度应激反应和过度小心眼。
但是,他也知道,正常的社会中,很少有像他这类过度记仇的人。
原主,是这样的性格吗?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琴酒再次挑了挑眉,露出冷冷的笑容,“睚眦必报,不是犬类的优点吗?”
啊这。
日向合理暼了一眼窗外,发现快到机场了,于是抓紧时间,真诚地劝同事,“一句事、一句毙。”
不要带着前几句和前几天的恶劣情绪说话,不要发挥睚眦必报的优良传统,对待同事要友善宽容,对待首领之一更要小心乖巧。
只说了一句,发现萨摩耶好像有恶狠狠呲牙的倾向,日向合理立刻合理逗狗、理智收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机场到了。”
“宫野志保是宫野明美的妹妹吧?”他自顾自地道,“这就是宫野明美不做任务、却还能处于组织的庇护下的理由吗?”
最后一句可能需要修改一下,可能。
宫野明美虽然抵触伤害他人的性命,但应该不抵触组织吧?
反正,日向合理身为优秀的组织成员,没被她抵触过。
他想了想,继续道:“之后,把宫野明美的资料发给我吧,我要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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