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我年纪相差悬殊,你拜我为师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可告诉周秉义等人。”
“师父是不想太过招摇了么?”
“没错,我还年轻,不想被人叫做师公或祖师爷!”何勇顿了片刻后说。“你的几个子女年纪与我相仿,有共同言语,我把他们当成朋友看待。”
“师父勿忧!我后天就要出差了,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只告诉素华。”周志钢回应。
“好的,我信得过你。”
“师父刚才说把秉义他们朋友看待,我心里听了非常高兴!”周志钢顿了片刻后说。“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吉春,我担心的始终是子女们;不瞒你说,现在吉春市到处在开展上山下乡运动,政策规定无论男女都要参加这项运动,而且每家每户最多只能留下一个人!”
何勇知道周志钢的担心并非多余!
原着中明确描写过1969年周志钢、周秉义、周蓉三人参加上山下乡运动,周志钢支援三线,周秉义参加建设兵团,周蓉去了云贵支边。
由于何勇穿越引发的蝴蝶效应,还没到1969年,周志钢就率先被抽调去了支援三线建设。
这里解释一下三线,及三线建设是什么意思,当年把我国国士划分为三条不同线,其中一线是沿海和边疆的省市区;二线是介于一、三线地区的省市区;三线包括京广线以西、陇右乌鞘岭以东和雁门关以南、云贵南岭以北的广大地区。
三线地区与一、二线地区不同之处在于,地势险要,往往位于崇山峻岭之中,而且地广人稀。
当年为了防范战争,在三线地区建立了兵工厂,以及工厂等大中型企业。
为了做好配套设施,在三线开展了大规模的交通运输、邮电通信建设;无数类似周志钢这样的工人,从全国各地涌向三线,把自己的青春岁月奉献给了三线建设。
“你担心你走后,无人能够照顾他们?”何勇反问。
“没错,我听街道办的乔大妈介绍,各家各户只能留下一个孩子在城里。”周志钢顿了片刻后说。“我们家除了我之外,还要走两个人!”
周志钢走后,周家其他的子女也可能马上就要走。
“你有没有想好哪两个人走呢?”
“我还在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决定不好下啊!”周志钢回应。“但是不管谁走,我希望师父还是能代为我照顾一下他们。”
“可以,为师虽然公务繁忙,但是会抽出时间照看他们。”何勇点了点头。
“师父,真是太麻烦你了!”
周志钢激动的又要下跪给他磕头。
“你我师徒之间不必如此客套!”何勇摇了摇头。
“师父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留下谁,你能不能帮我作决定?”周志钢转换了个话题。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是一家之主,这件事还是你自己来拿主意。”何勇顿了片刻后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你走之前写封信留给李素华,到时候让她按信上的要求来安排即可!”
“没错,就按师父说的来办!”
“我还有个建议。”
“师父请说。”
“你们这次分离之后,下次再聚在一起,恐怕就很难了,何不抓紧时间去照个全家福?”
“师父,你的提议很好啊!”
当年手机还没有出现,不就后世那样可以随心所欲的拍摄;对于周志钢来说,全家福不仅仅记录着周家人的幸福美满,更是记录儿女们成长的宝贵精神财富;在与他们分离的岁月,他曾经无数次的拿出全家福缅怀。
周家人自1969年分离之后,再次拍摄全家福已经是12年之后的1981年,然而这一次仍缺少了郝春梅的父母,不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全家福。
当时,周志钢曾经说过一句话。“这次是最后一次拍全家福!”
没想到一语成谶,直到他死亡之前,没能拍摄一张完整意义上的全家福!
何勇见此间事了,准备离开。
“师父,你别走了,留下来吃饭吧。”周志钢挽留。
“不了,我肚子不饿。”何勇摇了摇头。
“现在都到饭点了,随便吃点垫个肚子也好啊!”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周秉义等人一直在外等候,没想到周志钢竟然拜了何勇为师。
周家人平时吃的很简单,窝窝头加玉米粥。
李素华拿出珍藏的白酒,又炒了一盘鸡蛋、一盘花生米给何勇下酒。
周志钢按照之前的约定,在儿女们面前仍然叫何勇为何科长。
他给何勇倒了怀酒。
“何科长,天气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何勇举怀一饮而尽。
“何科长,你慢点喝,吃点菜。”李素华插话。“老周,你别让他一个人喝,你也陪陪他。”
周志钢摇了摇头。“我陪不了,没那么大酒量。”
周秉义面露好奇表情,在他心目中周志钢以能喝着称,一餐喝一、二斤白酒不在话下;周秉义也有一斤酒量,两人加起来有二、三斤酒量,难道还喝不过一个何勇。
“爹今天是怎么了,怎能在外人面前露怯?”
他忍不住插话。“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东北人不能说不会喝啊!”
“你恐怕还不知道何科长有多么能喝吧?”周志钢白了他一眼。“你再能喝,酒量有蔡主任大么?”
“没有,我们父子加起来都喝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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