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吃错药了?”
墓主人惊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子拿自己的陪葬救你的命,你还跟我谈报酬?”
“你做了什么?”
张禄却指了指常柳的这身皮囊,女尸小雯快速回到他的身边,向着墓主人摆出攻击的姿态。
曾经那个老人,或者说那个老蛇,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小雯以她的灵智,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传递消息的途径已经被切断,就算这具身体仍然能够行动,里面的人也已经变了样子。
她还搞不太清楚夺舍、转生、附身等等一大堆现象的不同,在她的理解中,常柳的遭遇就和她自己差不多——原本的神魂消散,新的灵智在躯体中诞生出来。
这是她愿意亲近墓主人,但当张禄表态时她选择摆出攻击姿态的原因。
同类,但不一伙儿。
张禄对她而言算是一伙儿的,尽管之前将她关了起来。
但常柳也同样不希望她来,这个不算什么。
竹言强撑着用手按住棺材的边缘,半坐了起来。
这是谈判,或者在竹言看来也可以说是勒索和讹诈,并不会演变成真正的战斗,而谈判嘛,人数和气势是很重要的。
哪怕双方的实力天差地别。
一头于刚刚的焚林铁同样光泽的两足行走的蜥蜴也同样显露了出来,冲着墓主人发出威胁式的低吼。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刚才听那树怪讲经把脑子听糊涂了?”墓主人气得笑了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好。
小人得志?胆大妄为?
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修为?什么地位?只要动动手指就能——
墓主人拍了拍身上,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啊。
刚才丢给那小子的焚林铁是他顺手拿的最后一点儿家底。其他的倒是还有些零零碎碎散落在地上,但无论是对于自己身份的矜持还是新身体的默契程度,都不允许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条野狗一样扑倒地上去抢食……
直接动手?
他是个阵法宗师,铭刻大师,符箓炼器他也懂些,同时也是个金属性的修士。但这几种身份无论哪个都需要一定的媒介作为支撑,哪怕是庞大的灵力呢?
但就连这个他现在也没有。
之前化身的时候他哪里会留力?从变化而来的飞凰金中汲取而出的灵力本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能够正常使用就算他实力超凡了,还哪里能够留存下来以备不虞。
他的优势就在于能够快速回到巅峰,但这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谁能料到这个过程还没开始,就面临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说吧,想要什么?”墓主人颓然地盘膝坐了下来,硬碰硬不是不行,他豁出去了,以身为媒,也能勾勒出几个阵法镇杀这几个臭不要脸的——但意义何在?
但凡是学过点儿阵法的都不会采取这种下下策。以身作阵和极南之地的蛮人在身上刻画战纹是一样的,好处是简单便携,那些蛮族参什么道悟什么法?照样能够发挥出不俗的战力。
坏处一样明显,僵化、死板、限制多多。刻完阵法再想洗掉的难度和代价远大于实力高了再换个身体;而身体就那么大,能刻的阵法是有数的,这就意味着他这次用了,以后再面临穷途末路的时候无疑就少了很多可能性。
玩阵法的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头铁莽夫,这些糙汉靠着老天爷眷顾侥幸不死还做梦想着逆天。
精打细算地考虑到每种可能性和未来的相关变化,并以此来做出决定,这才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至于现在嘛,他一穷二白的,这帮家伙能榨出多少油水?无非是他脑子里的那点儿东西。
真真假假施舍些,谅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但墓主人很快就会后悔的。
“很简单,”极骸将放弃了抵抗的墓主人拎小鸡一样地拎了过来,张禄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笑容不减,“你之前对付百里敌的那个手段,我要系统的。”
之前墓主人在极骸身上勾勒的阵法自然已经被极骸记忆下来了,但张禄总觉得有不少违和的地方,想来是墓主人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简化了不少流程。
这可不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简简单单地照葫芦画瓢,他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难不成要等自己也就剩个残魂的时候才用得上?
到了那个地步他还能指望哪里再有个极骸?还是哪里有大量的飞凰金?
要有这个运气他还能混到这剩下一缕魂魄么?
张禄不打算赌这种没什么作用的概率,直接把原理搞到手才是正经。虽然缄默已然报废了,但只是死记硬背的话仅靠极骸的辅助也能办到,在这点上张禄非常有信心。
“你这小子倒是贪婪。也罢,我便授你此法!你且听好了:阵者,旅也,阵法之道……”
“阵法入门……书库里有。”
竹言适时地送上助攻,打消了墓主人从根源上开始忽悠的念头。修仙者寿元悠长,尽管很多修士都只会专精于一门术法,但并不影响他们涉猎多门功课。而对于竹言来说,阵法一道本身也是需要辅修的内容,尽管因为年纪还小未能真正学完,但想拿本入门级教学来骗来偷袭是绝无可能的。
她隐约猜得到这位恐怕是古时某位名不见经传的阵法师,而他之前所施展的那种化身之法,她也想学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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